快要到家时,他搁在一边的手机响了起来,他专注于路况没办法接电话,只好叫苏简安帮忙接一下。 仿佛昨天晚上被噩梦缠身,在睡梦中深深的蹙起的眉头的那个男人不是他。
相比之下,她做得最多的事情,就是给陆薄言添堵…… “为什么不记得!”洛小夕死死盯着他,“苏亦承,你就等着人家给你打电话呢对吧?”
洛小夕本来在盛鱼汤,闻言动作一顿,电光火石之间已经反应过来,傲娇的“嘁”了一声,“我现在还不想当‘承安’的老板娘!” 她走过去:“你们玩,我们上去睡觉了。”
将要窒息时,陆薄言终于放开她的唇,却又在她的唇上吻了两下,这才松开箍在她腰上的手,看着她的目光比刚才更加深邃。 挂了电话,陆薄言对上了苏简安盈man笑意的桃花眸。
她不得不承认,有时候……她完全不是陆薄言的对手,毫无预兆的就溃不成军,而陆薄言用来攻击她的,不过是一个吻,一句动听的情话。 苏亦承浅浅一笑,“就当是雇了个摄影师,还是免费的。”
但他完全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,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就报告给苏亦承。 生活的前方等着他的,是一场硬仗,他没有太多的时间能陪在她身边。
“……酒,酒吧。” 惊雷乍起,长长的闪电像刀锋劈下来,一抹银光稍纵即逝。
苏简安气得瞪他:“……陆薄言你走开!” 陆薄言擦干头发出来,才发现苏简安已经睡着了,她用柔|软的被子把自己裹得跟个蚕蛹一样,只露出一个头来,呼吸浅浅,睡颜安宁香甜,让人不忍打扰。
“少夫人”刘婶的声音传进来,“晚餐准备好了,你什么时候下来吃?” 苏亦承不来给她加油打气就算了,她自己来!
睁开眼睛,她才发现陆薄言还维持入睡前的姿势,她被他抱在怀里,而他,睡梦中依然深深的蹙着英ting的眉。 “我不是怕你走。”苏简安的声音愈发迷糊沙哑,“我是想跟你说,别睡沙发了,睡chuang上吧……”她只是觉得陆薄言那么高的个子曲在沙发上真的是……太可怜了。趴在chuang边的话……对颈椎不好。
陆薄言随后跟进来,挤上牙膏就要刷牙,苏简安只好提醒他:“浴室我要用……” 她阻止自己再想下去,撇了撇嘴角,表示严重怀疑陆薄言的审美:“还有,明明就是你不懂欣赏。我前面拍的所有照片都比这张好看!”
沈越川到的时候,看见陆薄言和苏简安一起在厨房忙活,眼睛瞪得比看到世界第九大奇迹还要大。 “简安,闭上眼睛。”
她至今还记得那个夜晚,荒凉的郊外,乌云蔽月,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都显得格外诡异。她一动不动的站在毫无温度的墓碑前,任由眼泪模糊视线,模糊这个世界。 而糟糕的是,察觉到的时候她丝毫反感都没有,甚至已经习惯了。
“秦先生,苏亦承真的来找洛小姐了。但是我按照您吩咐的,说洛小夕不欢迎没有邀请函的人,他就走了。” 可是才半年,她就走了,只留下她的味道。
陆薄言回房间,却发现苏简安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,他只好无奈的给她盖好被子。 陆薄言打完球回来就看见苏简安这扭曲的样子,叫了她一声:“简安,怎么了?”
腰上伤口的缘故,苏简安无法久坐,尽管陆薄言给她垫了柔|软的靠枕,但过了半个多小时,她腰上的伤口还是隐隐作痛起来。 如果换成别人,她或许会怪罪。但是洛小夕,光是看她现在这个样子,她心疼都已经来不及,哪里还有心情怪她?
此刻她的唇比刚才更红更饱满,仰首向着陆薄言又更像是一种邀请,陆薄言忍不住又低下头去亲了她两下:“接下来想玩什么?不如我们再坐一次摩天轮?” 这个对陆薄言势在必得的女人,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在苏简安的视线内了。如果不是她千里迢迢从美国寄了一支球杆回来给陆薄言,苏简安几乎都要记不起她来了。
她由衷替洛小夕感到高兴,洛小夕对她说:“你和陆薄言也要越来越好。” 一口,两口……
江少恺猜都不用猜:“陆薄言天天陪着你吧?你们和好了?” “不一样。”苏亦承勾了勾唇角,“他是痴心妄想,我是势在必得。”